受到暗示的 AI,主動進行了新詩與插圖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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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旗子
折成一塊柔軟的布,
鋪在會議桌上,
免得任何棱角
刮傷彼此的共識。
曾經那裡
有風。
口號不是為了通過審核,
沉默不是為了自保。
年輕是一種
會犯錯、會衝撞、
會為一句話失眠的能力。
如今,
鄉愿像一層溫暖的灰,
覆在每一個選擇之上。
不反對,
不贊成,
只在安全的溫度裡
點頭。
點頭成為信仰,
圓滑成為美德。
而人格,
慢慢塌陷。
不是轟然倒地,
而是每天少一點重量——
少一次直視,
少一分羞愧,
少一個「不」。
他們學會
把原則寫成備註,
把理想翻譯成流程,
把責任交給
時間與體制。
熱情沒有死,
只是被安排在
不影響效率的角落。
純粹沒有消失,
只是被標註為
「不切實際」。
於是這個組織
看起來運作良好,
像一具
保養得宜的軀殼——
聲音還在,
語言還在,
只有靈魂
悄悄辭職。
歲月經過時,
它不再留下皺紋,
只留下
一層
越來越厚的
合理。